注释

⑧间执：堵塞。

⑨携：离间。

译文

楚成王进入申城并住了下来，让申叔离开穀地，使子玉离开了宋国，说：“不要去追逐晋国军队！晋侯在外闯荡十九年了，果然得到了晋国。艰难险阻，都尝过了；民情的真假，也都知道了。上天给予他年寿，同时除去了他的祸害，上天为他设置的，难道可以废除吗？《军志》上说：‘适可而止。’又说：‘知难而退。’又说：‘有德的人不能抵挡。’这三条记载，适用于晋国。”子玉派伯棼向成王请战，说：“不敢说一定有功劳，但我愿意借此来堵住那些奸邪小人的口。”楚成王发怒，给他很少的军队，只有西广、东宫和若敖的一百八十辆战车跟着去。

子玉派宛春到晋军中报告说：“请恢复卫侯的君位，同时把土地还给曹国，我也解除对宋国的包围。”子犯说：“子玉无礼啊！给君王的，只有解除对宋国的包围这一项，而要求君王的，却是复卫封曹两项。这次打仗的机会不可失掉。”先轸说：“您应该答应他的请求。安定别人叫做礼，楚国人一句话安定三国，我们一句话而使它们灭亡。我们无礼，拿什么来作战呢？不答应楚国的请求，这是在抛弃宋国；救他后又抛弃了他，将对诸侯说什么呢？楚国有三项恩惠，而我们有三项怨仇，怨仇已经太多了，准备拿什么来作战呢？不如私下里答应恢复曹国和卫国来离间他们，逮了宛春来激怒楚国，等打起仗来再说。”晋侯很高兴。于是把宛春囚禁在卫国，同时私下里允诺恢复曹、卫。曹、卫就与楚国断绝了邦交。

原文>>>

子玉怒，从晋师。晋师退。军吏曰：“以君辟臣，辱也。且楚师老矣，何故退？”子犯曰：“师直为壮，曲为老，岂在久乎？微楚之惠不及此，退三舍辟之，所以报也。背惠食言，以亢其雠，我曲楚直。其众素饱，不可谓老。我退而楚还，我将何求？若其不还，君退臣犯，曲在彼矣。”退三舍。楚众欲止，子玉不可。

夏，四月戊辰。晋侯、宋公、齐国归父、崔夭、秦小子慭次于城濮。楚师背而舍，晋侯患之。听舆人之诵曰：“原田每每，舍其旧而新是谋。”公疑焉。子犯曰：“战也。战而捷，必得诸侯；若其不捷，表里山河，必无害也。”公曰：“若楚惠何？”栾贞子曰：“汉阳诸姬，楚实尽之。思小惠而忘大耻，不如战也。”晋侯梦与楚子搏，楚子伏己而盬其脑⑩，是以惧。子犯曰：“吉。我得天，楚伏其罪，吾且柔之矣。”